更新时间:2019-12-26 10:29点击:130
“
我火速去医院检查,诊断的结果让我倒吸一口凉气:B超听不到胎心。我又跑到另外一家医院,仍然是同样的结论。
前言 第一次,医生说:“宫外孕,马上手术!”刺痛过后,我清醒过来。医生宽慰我,这种情况并非只发生在我一个人的身上。 我也只能宽慰自己,这不过是一场意外。 第二次,医生说:“听不到胎心!”我再一次像被挪重物一样抬到了手术台上,耳边响起冰凉的金属器械碰撞发出的清脆声,眼泪无声地流。 第三次,“必须做刮宫手术!”诊室里,医生的口吻不容置疑。 两年,一次宫外孕、两次胎停,梦魇一般,我无处可逃。个中疼痛,只有经历过的才知晓。 那时,我的生活陷入一片灰暗,一个平常女人经历过的和没经历的,全都发生在我的身上。 一 “我送你回宿舍吧。” 一场活动结束,李涛站到我身边。他个子不高,话不多,但人多的场合,不时冒出几句,让大家一笑。 这是二十年前的一幕,从那时起,我就记住了他。 北方的城市,冬天零下十几度,碰上刮风,寒气彻骨。走在路上,我们两个初识的南方人,面对长时间的沉默,总算有了一些共同的话题。 大二时,我俩开始恋爱。那些日子,冬天的阳光变得格外温暖。恋爱抵挡冬寒,也消解乡愁。 李涛不是一个强势的人,但我是,可我俩在一起后的大事小事,我总是被他推着走:恋爱,结婚,买房,到之后代孕生子的重大决策。 恋爱9年,我们在安了家。年轻时,要孩子总是被排在事业与生活的最末。我们都得打拼,在立足,想在这里有一个家。 可作为女人,我从没想到要一个孩子会这么难。从来就没料到。 2010年,我30岁,生活安稳下来,父母退休可以来帮忙,要孩子的条件似乎都成熟了。身体检查,一切正常。 我和李涛都是理科生,我是处女座,事事要求精确,可控。神奇的是,身体也如此这般配合:月经准,排卵准。一到排卵期,明显白带多,腹部有微胀感,和排卵试纸查的正好对上。 我们开始踩着点执行我们的“造人计划”。 李涛长期出差,客户单位的小圈子里都知道他在要孩子。有时,一堆大男人开会,会间热议的竟然是我的排卵期,好让李涛哪天可以回家。 有一次情况紧急,李涛直接冲到他们领导的办公室,说“我今天就得飞回去,你不准假,我就不干了。”人家自然知道他所为何事,哭笑不得。 为什么这么急,因为一切都正常,却见不到任何迹象。 整整3年,我们为备孕做了足充分的准备,却就像石子投进了深不可测的枯井,没有声音,更看不到波澜,静得让我们怀疑起一切。 二 直到2013年1月,我终于怀上了。 当时正值年末的公司体检,我被查出宫颈息肉,做了切除。术后一周,我的下身有出血,伴有腹痛。去医院检查,医生说:“宫外孕,上个月就怀上了,随时可能大出血,必须马上做剖腹手术,不能做微创。” 震惊之余,我冷静下来,大脑像在电影一般,回放着种种细节。不对啊,我这两个月都监测到排卵,如果代孕,绝不可能是上个月,本月怀的算来只有19天。时间短就可以做微创,甚至也可以保守治疗。 周末两天,做不了手术,我坚持等到周一,出血量并未增加。医生坚持认为宫外孕就在输卵管上。我和李涛为此发生了相处以来的第一次争执。 “我真觉得不是在输卵管,并不像别人那样。”我说。 “不在输卵管,那在哪里?”李涛问。 “首先,我肯定不是上个月怀的,我这个月还来月经了。” “别人也有怀了,仍然来月经的。” “但人家还会排卵么?我自己监测到了,确实排卵了。” 我清楚,最了解身体的是自己,但在“专业”的权威下,这些不值一提。 医生给出了解释,HCG1000以下才适合保守治疗,而我已经接近这个值了。理科生的我,从来不敢对数据掉以轻心,这也促使我最终同意了手术。 满怀狐疑,我被推进了手术室。接下来的结局,证明了我是对的。他们根本没能在输卵管里找到妊娠组织。手术中,助理医生出去找李涛签字,告诉他:“宫外孕在卵巢上,要在卵巢上刮”。 人在手术台上,我们病患毫无对策,只能听从医生的要求。 这之后,我一再被医生判为“卵巢早衰,与年龄完全不符”,而以前一直在正常范围内的FSH值,从此也居高不下。 我无数次回想起这次经历,如果医生可以稍微信任我的判断,在卵巢上多检查,也许能查到妊娠组织,也许根本不用做手术。 事后,医生说:“95%的宫外孕都在输卵管上,你的在卵巢上,只能认栽了。” 听到这里,我和李涛唯有沉默,而李涛的沉默还带有一些我察觉得到的愧疚。那天在手术室外,当他听到助理医生的通知,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。 三 2014年5月,我又怀上了。有了上一次的经历,这一次,我们都倍加小心。一个个节点过去,HCG翻倍了、有心跳了,各种数值都很好。 两个多月时,有一天在卫生间,我突然发现内裤上有粉红色,心里掠过一丝不祥之感。 我火速去医院检查,诊断的结果让我倒吸一口凉气:B超听不到胎心。我又跑到另外一家医院,仍然是同样的结论。
第二次胎停B超单 | F女士供图
这时我才意识到,从一周前开始,我的孕吐消失了。和同事聚餐时,我的胃口竟意外的好,油腻的菜也能吃。万万没想到,这些是胎停的征兆。 医生让我马上挂计划生育科,已经80天了,不能做无痛,只能生刮。 那一天,是我这三十多年人生中,最灰暗的日子。 疼,无比钻心的疼,全身每一处都像是在行刑。 冰冷金属在我的身体里搅动,刮宫持续了几分钟,每一秒,我都觉得我快要死过去,又想到宝宝没有了,我心里想:死了也好,死了就心也不疼了。 我默默流着泪,旁边实习的小姑娘眼神里始终流露着一种同情。反而医生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,没好气地说:“不是还想要生孩子吗,这点痛就受不了?” 我祈求着:“能停一会儿吗,哪怕就一秒?” 换来的是医生的责备,“这都忍不住,怎么给你刮?” 之后的检查,胚胎染色体异常,非整倍。而我和李涛的染色体,一切正常。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缓不过来,陷在阴郁的情绪里,自怨自艾。 是父亲的话点醒了我,“你不要整天想这件事,除了做母亲,你首先是你自己,只有把自己过好了,后面的才会来。” 经历了这一次胎停,我们转向了中医,开始吃膏方。每天出门,我的保温杯里装的一定是中药。家里飘着的总是草药味,从厨房窜到客厅。为了备孕,算起来,我和李涛吃过的中药,能堆满一间屋了。 吃中药后快3个月,我又怀上了。我不敢再高兴了,每天都是提心吊胆。 60多天时,在B超室检查完,似乎是命运再次开了一次玩笑,得到的又是坏消息。我失魂落魄地迈出诊室,李涛也很难过,却还要顾着安抚我。 这次是妇科有炎症,医生让我先消炎,然后掐着时间点做无痛人流。最讽刺的是,当我跨进手术室的当口,我竟然还在孕吐。 “胎停”这两个字成了我的梦魇,它意味着无医可治。按医生说的,这是自然选择,只不过,所有的坏运气都被我们撞上了。 我在医院碰到一个姐姐,胎停六次,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,以我的抗打击力量,断然承受不了如此折磨。 面对这些痛苦,我有些熬不住,为什么我的生活所有的意义,变成了只有要孩子这件事?这根本不是我要的生活。要孩子,我真是有心无力了。 我和李涛商量着,跟双方父母说是自己的问题,准备放弃备孕。 四 可我们的确想要一个孩子,我和李涛都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。 那时,李涛开始搜寻试管信息。碰上我心情好,他会不经意说有关试管的新闻。可我不再奢求,心里也不再抱有幻想。 那段时间,我请了假,妈妈专门陪我去三亚散心。有一天午后,我们母女俩在海边散步,看到一个父亲带着孩子在沙滩上嬉戏。他一次次把孩子放到水里,又一次次举过头顶,阳光打在他们的身上,孩子的笑声清脆悦耳。我盯着那一幕,看了很久。 回到家,我告诉李涛,我们可以接受试管。 因为两次胎停都是染色体异常,我们选择了第三代试管婴儿治疗。 可以做三代试管的医院当时只有两家,我们选了一家,挂了上千元的专家号。我的FSH高,但也基本在13以下。医生流露的意思是,我连做试管也有困难,这倒让我意外,毕竟我的年龄不算大,身体条件也没那么差。 2016年3月进周(进入试管周期治疗),做完取卵手术,我的身体很冷。麻药劲过去了,只能躺一会就出来。每个人的手上写了数字,代表取卵数,没有机会再见到医生。第一次,我取卵取到9颗。 结果是,一颗初期胚都没有,全军覆没。 复诊时,妈妈坚持要跟着我去问个究竟。医生倒很干脆,“卵巢早衰,基本没用了。如果一定要,就只能自然周期,每个月取最好的那一颗。” 当时李涛查看资料,这家医院的三代试管刚开始不久,保持的记录是200例中成功了8例。 “你怎么知道,我们会在这8例里面?”我的情绪很糟糕。 “试一试,我们说不定就是那8个之中。”李涛宽慰我。 他永远乐观,凡事往好里想,而我,总是先问最坏的结果是什么。 那段日子,李涛开始找各种资料,泡论坛,看帖子。而我,不看关于试管的任何东西。 就这样,他偶然看到了日本英医院的信息,了解到日本人都是晚婚晚育,基本都在35岁左右开始备孕第一胎,所以就研发了专门应对大龄、卵巢早衰、卵巢储备水平低下等等备孕问题的促排卵方案——微刺激促排卵,顾名思义就是用药少、更加温和、取卵颗数也比较少,一次2-3个,但是可以每个月都进周。 相比国内主流做的大促,一次性用药多、取卵多,再休养两三个月,说不定微刺激连续三个月促排卵,获得的卵子数量也不比一次大促来得少。李涛就像发现了新大陆,迫不及待地联系上了日本英医院北京办事处的医疗助理,详细咨询过去日本进周的各种问题。 事到临头,我只好在心里给自己设置上限,就试6次,还是不行就彻底放弃。 我跟领导提了辞职,实在是觉得老是请假,压力太大了。没想到,领导网开一面,说:“给你两年时间,减少工作上的压力,有需要就请假。” 接下来,我换了靠窗的座位,可以在同事开会时去运动。 回想起来,这是我的万幸,如果辞职在家,心理压力反而更大。 邻座的同事看到我常盯着日历看,就调侃我说什么事,怎么数着日子。我不好直言袒露,就轻松地说,“打算去日本玩一趟。”同事听完后羡慕不已,我却冷暖自知。 我要算日子,什么时候去日本,工作如何安排,酒店连着订几天会便宜……时间与开销,都需要了然于心。 五 从备孕开始,我的生活里就没有节日的概念,只有排卵的生理周期。连着两个春节,我都在日本进周,不知情的朋友也投来羡慕的眼光,“你俩挺潇洒啊,老去日本旅游。” 日本人做事精确,又彬彬有礼。似乎一切都和我很合拍,我不由自主地喜欢上去日本。信任,是一切好兆头的开始。 首诊时,出乎我意料,医生建议做长方案(促排卵方案的一种),他耐心给我解释:“我们医院平均患者年龄是39岁,你的年龄不算‘大龄’,基础卵泡数量也不少,可以考虑使用长方案,当然我们也愿意倾听你的想法、尊重你的选择,我们一起努力吧。”出入医院这些年来,头一回听到医生这么暖心的话语,我和李涛觉得这次选择靠谱了。不过,我还是担心对卵巢刺激大,坚持采用微刺激。事实上,决定来日本英医院,也是被这里的微刺激促排卵技术所吸引。第一次进周,取卵2颗,采用体外和显微两种方式受精。第五天传来好消息:两个囊胚,G5BC(体)和G5BA(显)。PGS筛查(胚胎移植前染色体筛查),一颗没通过,另一颗Mosaic嵌合体(胚胎中的细胞具有至少两种以上的染色体,即胚胎同时存在正常与不正常的细胞)。即便如此,这已经是超出我们的预期,这次FSH也不低,又是微刺激,这个结果我很满意了。 第二次进周,根据苔口院长建议,改用了拮抗法。之前查到有9颗卵,但只取出3颗,有点让人沮丧。 取卵第二天,我和李涛去了清水寺,正是六月,满眼的绿。坐在树下,看着来来往往的游人,心里却涌起忧伤。9颗才取到3颗,再往下走,算来算去都是小概率,我这做分母的命又要做到何时?会不会最后把日本的景点都玩遍了,求子依然还在徘徊? 我在寺院里敲钟,许下自己的心愿。 后来的日子,好消息紧接着传来。3颗都走到囊胚,也都通过了PGS。我不由自主地问仪器有没有出问题?得知同批次其他患者的也有没通过的,才放下心来。
后 记
这是F女士的整个备孕历程。
感谢日本英医院中国办事处提供采访线索,并对试管治疗相关内容提供医学监制。
每8对中国夫妻,就有1对存在不孕不育的问题,其中20%是需要进行辅助生殖治疗。日本距离近、医疗水平发达、试管婴儿患者普遍高龄化,而且三代试管染色体筛查技术非常成熟。
有需要的家庭可以关注与联系日本英医院中国办事处:
公众号ID:YingIVF
咨询热线:
北京 010-84350858 谷小姐
021-80135222 夏小姐
口述 | F女士
编辑 | 蒲末释
▼
全民故事计划正在寻找每一个有故事的人
讲出你在乎的故事,投递给
tougao@quanmingushi.com
故事一经发布,即奉上千字300元-1000元的稿酬
请您支持一下全民故事计划,点击在看
标签: